R氧化碳

BEF regular time < Ⅲ >

上一章

•抱歉没按时发出来,昨天文力有些缺_(:з」∠)_

1
        Ice Finn被Mabel the Party Holder的怪力拽着拖到一间双合木门前。她突然停在门口,颇为正式地理了理自己头发上缀着的小熊软糖和甜味派对礼帽,单手握上门把,用力推开。
        随着门扉的开启,悦耳愉快的音乐如云流水地向他们招着手,巧克力堆砌而成的巨大城堡位于宽敞房间的正中央,道路两旁的树木花瓣被毛线织成灵动的艺术品;肉桂棒被充当为路灯,闪闪发亮的可可粉裹着太妃糖如灯泡般任劳任怨,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带令整间房间都如入童话之境。
        但是除了他们之外再无他人。空空荡荡徒有其表的小小王国里回荡着各式各样有趣的声音,却独独缺少生命的气息。Ice Finn甚至根本没看见一只鸟飞掠过城堡上薄煎饼切割出来的旗帜。
        他的指尖覆上一层冰霜,微微抖动了一下——没有生气的地方比冰窖还寒冷。
        “这里是我的国家!”Mabel the Party Holder像是炫耀一般对他说着,两只手紧紧箍住Dipper的手臂。“Brobro喜欢吗?这里很有趣!我拥有世界上的一切!”她面部表情的僵硬和她对于松树男孩期待到接近唯唯诺诺的声音混合起来有些微妙的违和感。
        Dipper只是板着脸一言不发,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随后又将视线转回周遭的景物。
        虽然都是Mabel,但他总是觉得有一些不自在——也许是因为面前这个Mabel不像他真正的姐姐一样充满朝气、总是用乐观战胜一切。面前的女孩病态的脸容和软糯的声线甚至让他有一种不明来由的压力。他想自己是没由来恐惧着这个Mabel的。
        Ice Finn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太疲惫了,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剥夺了他仅剩的希望,把他踹下深渊、剪断绳子。王冠男孩没力气再去把希望一块块垒起来粘好,他现在真的就只想缩在Beast Wirt的披风里睡一个长长的觉,直到他能够从愧疚里逃出来——直到他能清楚接收到来自地精之王的原谅。
        大概很难再醒来了吧。
    
        Dipper Pines突然奋力甩开女孩的手,转身就朝外面跑去。Mabel the Party Holder反应极快地挥手,姜糖人士兵从地毯里陡然立起,牢牢挡住他的去路。
        “Bill在哪!?”松树男孩拽住门把手,在他被抬回去之前孤注一掷,“你说了会满足我的愿望!那么这就是……这就是第一个!!”
        被困在这栋疯子别墅里,Dipper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找到自己唯一认识的那一个,由于未知风险最低,自己至少不会有太大危险——Mabel、Stan叔公和Ford叔公、Wendy、Soos……有很多人还在等他回去!
         Mabel the Party Holder有些迷茫地眨眨眼:“Bill?”她低头思索了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Ice Finn迎着女孩的目光,皱着眉摇摇头。听到这个名字他就忍不住想发怒。他的王冠反射着四周的亮彩,冷冽切断长面包的松软香味。空气里的温度一瞬间骤降。
        “不过要是brobro想的话,我们可以去找Smith先生——之前的brobro*告诉过我Smith先生管理这里。”
        Dipper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那个玉米片居然会把权力分散!?”就被Mabel the Party Holder又强硬地拖出去,门又被女孩小巧的脚尖不太温柔地带上。

        Ice Finn发觉自己被丢在了这个房间里,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Finn?”似乎是正好路过的Beast Wirt从外侧把门打开,被屋里的场面震撼到了几秒钟,但很快脸色恢复平静:“我看到有巧克力热蛋糕,要吃吗?”他谨慎地斟酌着措辞,防止王冠男孩本来就倍受绝望的神经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再一次崩毁——他现在也没把握这具灵魂被打散到雪绒木里的躯壳到时能不能拦住发狂的Ice Finn做些傻事。
        “Wirt!你……你不怪我吗?”蓝白相间的小熊仔缩着脖子,一副害怕长辈责骂的调皮孩子模样。
        地精之王习惯性地想整整披风,结果发现自己现在上身只穿着白衬衫,只得上前把手顺势拍到王冠男孩的头顶上:“那不是你的错,况且大家都好好地活着。”
        “走吧,Finn。”
        “一切都会变好的。”
        ——虽然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打断Ice Finn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Beast Wirt掸掉肩膀上的冰粒,把他冰凉的手攥到自己手里,将他带出双合木门。
        阳光从走廊那头的窗户跳进来,兔子般蹦着在墙壁和地面上留下光斑脚印,屋内的色调被调亮,显得五颜六色都要从事物上滴落下来汇聚成阳光的调色盘。真正的嫩绿兔子Fern蹲在窗台上打着盹。无视了窗外底下黑压压的重型武器,它懒懒地翻身。

        “Wirt,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只是进了沙子。”
        他们绕过长廊,消失在尽头的转角。
        

(之前的brobro:指Bill附身的Bipper)

下一章

评论(6)

热度(55)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